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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私人日记本] 童年的点点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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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-7-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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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1-31 07:45:4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苦菜,在河沟里,与溪泉同枕共眠了一整夜,妈妈说,苦味会随水流而减;没有盐,定量供应,就那么一点点。
枕头里的陈老糠,被倒出二次重用,炒了磨,磨了炒,一遍又一遍,兑点水,揉成粑,烤熟了充饥,一人分一点。
夜里,父亲用水车龙骨,做成逮鼠的暗器,按放在倒扣的桌子下,逮着了老鼠,也算开了荤,鼠肉也是肉一人尝一点。
雪天里,麻雀饿的受不了,出来寻食,进了爸爸簸箕、筛子的“包围圈”,绳子一拉,统统当了俘虏,成了餐桌上的亮点。
在洗衣洗菜的下游滩弯处,菜边边、蒜根、菜叶等,洗了捡回家填肚子;地沟里的枯山芋叶,扫了洗洗进了厨房总能开心点。
糠粑粑好吃不好拉,那家伙死死地卡住肛门,摆出一夫把关万夫莫闯的架势,看娃脸色涨得发紫,妈妈的泪水淌得不是一点点。
可怜的孩子,趴在茶棵地里,妈妈急得用竹捏子夹,用挖耳耙掏,不知是肛门的无能还是糠粑的顽固,最后肛裂血流的不是一点点。
就是这些记忆,激活了我的珍惜习惯,每餐吃剩的啥,都舍不得倒掉,舍不得的不是钱,而是农民同伴的汗水,相互尊重那么一点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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